服务生之死（小说，推理的）（CT说要发有内容的灌水！！）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2

清晨，像往常一样，张茂牵着自己的爱犬努比出来散步，他喜欢清晨的空气，努比也很喜欢，虽然城市的空气多少还会污浊一些，但清晨总可以给人一些心理安慰的。大概是因为到初冬了，所以天亮得晚了，在张茂和努比快要走到公园尽头时，太阳才从他们身后升起来，公园外面的高大写字楼反射的阳光，让张茂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

就在这时，努比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手，带着绳索向公园的角落跑去，边跑还边大声而急促的狂吠。这让张茂吃惊不少，因为努比是一只性格温和的拉布拉多犬，每周日都还会送到爱犬俱乐部去训练，现在这种情况明显太反常了。他赶紧追了上去，怕公园角落里有什么人被努比伤到。

当他赶到努比身边时，发现努比正在努力试图爬进一个半人多高的垃圾箱，这种垃圾箱的体积不大，长方体结构，宽约七十公分，塑料材质，箱体上印着“不可回收”的字样。从上面的盖子可以看到下面露出的半透明的垃圾袋，

“努比，你要干什么？努比！”他使劲的向后试图把努比拉走，无奈努比太强壮了，单薄的张茂根本拉不动分毫。

张茂感到困惑极了，额头上也开始出汗，他紧紧地攥着狗的绳索，四处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帮忙，可四下一个人都没有，一些晨练的老人们也都在远处阳光充足的地方，这个阴暗角落不会有人来的。

“努比，乖！快回来！你要干什么？”张茂仍在作着努力，这时，努比的前爪已经把垃圾箱扒拉的开始摇晃，它的鼻子拼命的向垃圾箱盖的缝隙拱着，仿佛发现了什么。

“努比，快离开，脏！”张茂都有些声嘶力竭了，可努比就像着了魔似的，拼命扒拉着垃圾箱。

终于，就在这时，咕咚一声，垃圾箱被努比扒翻了。没来得及反映的张茂被吓得往后一退，跌坐在地上，绳索也从手里滑脱了，得到自由的努比飞快的钻进了横躺着的垃圾箱。它从垃圾箱里刨出了一个不透明的白色塑料袋，又用爪子将袋子撕裂开来。一瞬间，张茂感觉垃圾刺鼻的臭味扑鼻而来。

“太臭了，努比，快离开。”张茂捂着鼻子站起来，弯下腰准备抓住努比得狗绳子。

这时，努比扒哪个垃圾袋给拖了出来，臭味更加的强烈，张茂的眉头都要皱烂了，抬起手正准备教训以下爱犬时，一样东西出现在刚弯下腰的他的眼前。

是一只人的手。胳膊肘以下。指尖指向张茂的方向。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要说什么。

张茂大叫了一声，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但是视线始终从那只只向他的手，死人的手上离开。那只手的手指，就像清晨的牵牛花，已经变成了淡紫色。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2

电话开始响起来的时候，李森正在吃早餐，他的妻子欣仍然在厨房忙碌着，这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女人温不温柔都是要在相处之后才会知道，可欣不一样，不管你是谁，当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你就肯定会确定她是一位温柔的女人，因为，在你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你的心就要融化了。她的眼睛就像猫的眼睛一样大而明亮，所以，一直以来，李森都以警校时的习惯称呼妻子喵。

李森一边吃着手里的土司，一边看着晨报，虽然上面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但是一个男人在吃早餐时，没有报纸看，总会觉得少些什么，仿佛吃蔬菜沙拉却发现忘记放沙拉酱一样。

手机响了，李森放下报纸，拿起一张面巾纸擦了擦手，接起电话什么都没说，30秒后把电话放在原处。端起杯子喝光剩下的牛奶，从椅子上抄起外套就向房门走去。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3

当欣端着细心煎好的鸡蛋走出厨房时，听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紧接着，五分钟后，楼下响起了警笛声，由近及远。

欣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夹起一块煎蛋放进嘴里，“还没出小区就鸣笛，看来，有必要投诉一下关于他扰民的问题了。”

初冬阳光透过窗子撒进来，欣微笑着对着阳光闭上眼，默默地享受着，两只眼皮上的温暖……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3

未完待续…………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3

李森弯下腰看着那只断臂，胳膊肘是被类似斧子的利器剁开的，切口不是很整齐，有几片肉被切开，一层一层的向外翻着。此外，切口的部分还沾着少许的泥土。尸体的其他部分也在垃圾箱内被找到，是一具年轻女尸，确切地说尸体被分解成七块，分别装在七个白色不透明的塑料袋里。头部与上身分开，仔细看面部，还隐约可以发现这是一个长相很精致漂亮女孩，至少在生前是；女孩的右手臂被齐肩砍下；左手臂自肘部以上还都连在上身；两条腿都是自大腿根部被剁开；还有一个袋子里装的是死者右边的乳房。所有的切口都不整齐，被弄得血肉模糊。除了这些，死者头部被劈开少许，露出里面的少许脑部组织。这是致命伤。刚刚验尸官告诉李森，女尸体内怀有三个月大的胎儿。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3

李森戴上手套拿起断臂，头也不抬的跟站在后面拼命捂嘴掩鼻的齐生说，“这是一个服务生，去查一下全市的饭店，酒吧，咖啡屋这一类的休闲场所，看看有没有员工失踪的事情发生。另外再找找这附近的垃圾箱，死者的衣物应该就在附近。”

“嗯？”齐生愣了一下，“头儿，你认识它？”

“少废话，让你去就快去。”李森出乎意料的毫无耐心。齐生撇撇嘴，带着两个人去查了。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4

B市有一条河在老城区外围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不大，只有大约二十米宽，也没有名字，老百姓都叫它护城河。虽然它也经历了污染最严重的那段时期，不过现在治理的也不错了，尽管还是不大容易存活鱼虾，可毕竟刺鼻气味已经没有了，河的两岸也修了专供市民游玩的石头小路，这为很多寻求廉价浪漫的恋人们带来了不少方便。公园就坐落在老城区的南边与新城交界的地方，护城河正好横穿公园，这也为没什么新意的公园带来了不少人气。

李森坐在护城河边上的一个湖南菜馆里，这个菜馆距公园大约一公里左右，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所以虽然菜馆不大，但顾客很多，加上店面也很干净简洁，只要饭菜不难吃，大多数客人还是愿意回头的。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4

可今天，菜馆里却没有什么客人，店主兼厨师杨才旺和妻子王秀兰有些紧张的坐在李森的对面，他们的身后站着两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女孩和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儿。这个时候，饭店里的空气有些压抑，这五个人都显得战战兢兢的，因为，他们面前的两位警官刚刚给他们看了一个人的照片，一个皮肤发青的死人面部照片，那个人他们都很熟悉，正是已经四天没有来上班的服务员孙小红。没有人可以安然的面对一张没有一丝血色脸，就连嘴唇都是青色的。两个年轻女孩中的一个已经在轻轻的抽泣了。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4

“孙小红四天没有来上班，你们为什么没有报警？”齐生在确认死者身份后，看了看李森，开始发问。

“那个，”店主杨才旺看了看妻子，左手抬起来擦了擦额头因紧张而冒出的细小汗珠，“小红很久以前就总说要离开这里去别的饭店，四天前正好发了工资，她没来，我们都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呢！”

“哦？”这次发问的是李森，“她为什么要走？要去哪家饭店？”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转头看着杨才旺身后的两个女孩，“孙小红不是和你们一起住的么？”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5

两个女孩相互看了一眼，其中那个看起来比较坚强没有哭泣的女孩回答：“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去哪儿她也没跟我们说过，小红一开始是跟我们一起住的，可后来她说她交了男朋友，就搬出去了。”

这时，李森注意到店主杨才旺和妻子王秀兰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复杂。王秀兰对李森接着说，“她倒是跟我提过，说是在这里不太习惯，至于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那她又为什么不习惯呢？”李森接着问。

“具体的，她也没告诉我，”王秀兰回答道，“不过我想，因为她是东北人，而我们都是湖南人，无论在语言还是生活习惯上都有些差异的，这些可能是她不习惯的原因。”

“她什么时候搬出去的？”这次齐生又忍不住了。

李森看着齐生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

“好像是半年前吧！当时，她来到我们这里才四个多月，这么快就有了男朋友，我们还很奇怪呢！”那个先前回答的女孩继续道。

“那你们知道她搬到哪儿去了么？”

“不知道，她没告诉过我们，我们也就没问。”

齐生认真而快速的在笔记本上记着，李森透过手里飘上来的烟雾看着面前的五人，除了那个年龄最小的孩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同的紧张。这让他隐约的感到，孙小红的死有可能跟这个菜馆有极大的联系，虽然现在没有丝毫的证据，但一个警察的直觉不应该被重视么？

李森突然笑了，拇指和中指捏着香烟，用食指向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紧接着把烟嘴儿又放进了嘴里…………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5

未完待续…………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5

李森突然笑了，拇指和中指捏着香烟，用食指向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紧接着把烟嘴儿又放进了嘴里…………

齐生还在做着例行公事的询问，李森突然插嘴对杨才旺身后的小男孩笑了笑，然后又问杨才旺，“这个是你的孩子？”

“是的，”杨才旺不知道眼前的警官为什么会问自己的孩子，脸色更加的紧张了，“暑假过后把他接过来的，因为这里的学校还没联系好，所以暂时还没有转学，每天就在厨房给我帮帮忙。”

“是吗！”李森又笑了，“那可要抓紧了，孩子上学不能耽误。我认识这里三中的校长，回头我把电话给你，你去联系一下吧！应该没问题的。”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您啊！”杨才旺显得非常高兴，转头拉着身后男孩，“小雷，还不过来谢谢警察叔叔。”

“谢谢叔叔。”男孩儿显得很害羞，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这四个字。

李森笑了笑，转头面向齐生，“你把他们带进去，我要一个一个问一下。”

“好的，”齐生合上本子站起身，“那您要先问哪一个？”

李森没有再看齐生，对杨才旺笑着说，“就先麻烦一下杨先生吧！”

“没……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杨才旺有些不明白，但也知道自己是一店之主，先问自己是很正常的。只是毕竟是因为死了人，心里还是很紧张。

“你们四个请先跟我到里面的包间，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们。”齐生指了指除杨才旺之外的四人，随即起身率先向菜馆里面的一个小包间走去。

两个女孩子和小男孩转身跟着齐生向里走，王秀兰迟疑了一下，也站起身，回头看了丈夫一眼，向里走去。这一切，杨才旺没有丝毫察觉，但却全被坐在他对面的李森看在眼里。

“杨先生与妻子结婚多少年了？”等其余四人都走进包间后，李森掏出一根烟递给杨才旺，并帮他点上。

“谢谢！”杨才旺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接过递过来的香烟，右手覆盖在李森伸过来的打火机火苗上，左手夹着烟就着火苗点燃。中国警察的态度他也早有耳闻，李森的态度不免让他的心里有些忐忑。“我跟秀兰结婚十七年了，因为结婚的时候我正做学徒，比较忙，所以一直到两年后才有了小雷。”

语气很平淡，不过李森能够感觉出来，这种平淡有点刻意。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5

“杨先生的父亲也是厨师么？我看贵店的菜谱上有几种特色菜我并没有听说过。”李森一边随意翻看着菜单一边提问。

“哦！不是的，我爹是村里屠夫，他老人家原来是想把手艺传给我的，可我从小对血就非常敏感，所以他就把我带到了他的一个做厨师的朋友那里学徒，虽然不是家传，但起码还是有些接近的。平时做菜多少还是会见一点血，但是十几年来也好多了。”杨才旺低头抽着烟，“那些菜倒是我师傅的家传手艺，据说我师傅的祖上曾经做过御厨，所以，靠着这些招牌菜，小店的生意才能够红火，李先生要是不嫌弃，随时都可以来，我亲手给您做，免费的。”

“呵呵！那就多谢了，我一定会尝尝的”

李森放下菜单，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看着杨才旺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孙小红平时工作勤快吗？跟杨先生相处的如何？”

“啊！”杨才旺显然没料到李森会这么问，不小心手里的烟掉在了膝盖上，“这个……她干活还是蛮勤快的，又聪明，又漂亮，人也大方，很多客人都很喜欢她，我也……我也挺欣赏她的，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竟非要离开，我给她涨工资，她都不愿意。”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6

杨才旺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表情有些痛苦。

“哦！”李森若有所思的掏出烟给自己点上，“那就这样吧！麻烦杨先生把您的妻子叫出来。”

“呃！好的！”杨才旺弯下腰，伸出左手将地上刚才自己掉落的半根香烟捡起，然后摁灭在烟灰缸里，接着站起身向包间走去。

杨才旺走进包间不久，他妻子王秀兰就走了出来，李森看着这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坐在他的对面，虽然身上还是有一些农村人的乡土气息，但是双眼却透漏着一个女人的精明。李森想，这个菜馆的红火除了那几样招牌菜，跟这个女人也有莫大的关系吧！

刚想开口说话，李森却发现自己被一个问题难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人，虽然他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但让他叫同志，他还是觉得很别扭；称呼小姐吧！好像南方人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再说年龄也不合适；夫人？又太西方化，受不了。

王秀兰看着对面的警官眉头紧锁，欲言又止，马上就明白了李森的尴尬，“呵呵！我看我比李警官大上那么几岁，要是李警官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姐吧！”

李森的眉头马上舒展开来，“嘿嘿！”他尴尬的笑了笑，眼前这个女人的精明和这个南方女人身上那种北方女人的爽朗性格着实让他吃惊不小，“那我就叫您一声大姐了。”

loolyan · 发表于 2007-7-3 00:36

“刚才杨先生说你们结婚有十七年了，不知道大姐您的家人是做什么的？”李森又给自己点上了一只烟。

“什么？这个死老头子连这个都会记错，哪是十七年啊？足足有十八年了，我们是九零年九月份结的婚，到今年不正好是十八年么？”王秀兰出乎李森意料的一张嘴就否定了杨先生。

“哦？是吗？那有可能是我记错了，杨先生应该不会记错。”李森又尴尬的笑了笑。

“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所以那个时候，有点手艺的家庭是很受欢迎的，老杨家里有屠宰的手艺，过年过节村里杀猪宰牛都是找他们家，所以那个时候，他家在我们村里也算比较富裕的了。”

“呵呵！是嘛！”李森又笑了，那个时候农村的事情，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还是了解一点的。“那杨先生是在你们结婚前去学厨师的还是结婚后啊？”

“当然是结婚后了，你也看出来了，老杨是个老实人，他爹的手艺，他敢不学么？嫁给她后，我觉得屠宰这一行没什么赚头了，才劝他出来学厨师的，当时为这个，我跟他还闹了不少别扭呢！”王秀兰说完爽朗的笑起来，仿佛这些陈年往事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其中又有着炫耀的味道。好像再说，‘看，要不是我，能有他的今天么？’

李森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开心地笑着女人，手里飘出来的烟雾缓缓的飘过眼前，两个人截然相反的回答让他的心里的疑团比先前稍微淡了一些，他觉着，结果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来了，但还有几个疑点需要慢慢解决……